余弦南

老年人郁郁寡欢。

【赤俏/金光】【AU】废城

突然翻出来发现自己也是支持过这对的。
好久没看剧,回想起这两位当年互相扶持,真是一段美好的回忆(X)





这一切没有想象的那么糟。
墙壁上还残留着未脱落的漆,锈变的窗台攀附了新生的活力,在这片灰暗的阴冷的所在,在这个漠然的麻木的所在。发白的光映照着空洞的目光沉寂,窗外绿意浓。却是不住地去想,昨日离开后他又去了何方呢?今日何时他又会来到此处呢?一日一日又一日,他仍会记得么?想念,是多一些么?恨意,是会少一些么?悬挂的钟“嘀嗒嘀嗒”附和着心跳声一下下,失了期待,又寻了期待。
仿佛总觉得人是如此的,拿起了放不下,放下了又难舍。仿佛总觉得这城也是如此,看到了却道那不是真相,触摸着好似十万八千远,一道残垣,一场醉梦,一些呓语。
老旧的楼房,人言嘈杂,鸟鸣喳喳。
曾是想过去寻找他的,然而终究是放弃了。那样鲜活的人对于这样平静的人——是平静吗?自己竟会这样想,感慨于这样想法的自己,无奈于这样想法的自己。或许,想是苦,不想是苦,行是苦,停亦苦。执念,苦中作乐,无念,也不得眼外开明。
无论是不得寻的父亲,还是漂泊在外的兄弟。许久未见的母亲,牵引纠纷,厚重的血缘如丝纤细。
「心不得自由,身不得自由。」

鸟鸣声,蝉鸣声。
声声入耳,踏着水泥地皮鞋碰撞出掷地之响。至少,没有想象中那般糟糕啊。树荫浓密,衬着突兀的红色,他,那人,心爱的人,就一步一步往这儿来了,一如往常,英姿飒爽。
曾是想过去找他的,但怕毁了这等待似的美好,许多画面缺了一角,才显得神秘非常。正如他,那人,交心的人,是走过怎样的路,走过的的路上见过怎样的人,见过的人又是什么模样?总是要留出一片空余,想象着,未见到自己时对方的表情。便不禁活了起来,虽说原本就是活的,但又与死人何异?连最为普通的言语都是那般干瘪无味,眼神间毫无情感的交流,为生存而生存,为发泄而发泄。
「久候了。」
他说着客套的话。
鞋底触到木质地板的时候,手掌裹上门把的时候,身形真切地出现在眼前的时候,饱满的红色,让整个房间雀跃跳动起来。
「赤羽先生客套了。」
不由自主地起身,对上那那熠熠生辉的目光,热情相视。
对着自己,他的脸上总是带着一些温和的笑容,那笑容与旁人予自己的不同。旁人对自己笑,那是因为自己是史精忠,赤羽先生的笑,则是由衷为了俏如来。人在伪善之地久了,便格外灵敏起来,但也渐渐木然了。
唯有见着这人的时候,不一般的悸动,随着心,唇瓣开合的动作,含着深情的目光。屋子里逐渐有了交谈声,迎着新的生命一块攀爬蔓延,我们谈最新的境况,谈无端的烦恼,谈纷繁的智慧……茂林望不尽,青山远在外。每一次交谈都仿佛是灵魂最深处的交融,触动万分。
「冬去春来,俏如来仍是俏如来。」
「可这样的俏如来,却被束缚在此处。你应有更好的发展……」
「离不开了。」
永恒的话题,明知无果,然而他仍是他,他仍是努力着,好像把这城变得活跃起来。早已料到他是这样的人,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迷恋至深。
是谁的手碰到谁的手,谁的唇又附上谁的唇,生硬的厮磨演变为细细琢磨的撕咬,空白的房间里,不温不火的情感,一如他最初看着自己那般沉稳,或许一如自己也是这般。
是清楚他是爱惜自己的,分明感觉到手掌附上自己的脊背,温情的爱抚引着自己陷入更深的境地。我的一切他都记得,比如,如何使我更快乐。
有时候总觉得他太过熟练于此事。每每想去回应他的目光,都被突然的酥麻即无可抑制的感觉打断,随后被轻柔地拭去泪水。这样一个无微不至的人,这样一座无不包容的城市,耳边喃喃不可言的情话,我不禁溢出声:
「赤羽。」
仿佛能听到远方的鸣笛,父亲的安慰,师尊的教诲,那些恶言恶语,只剩下屋内轻颤的呻吟,我并不自诩自己是爱着他的,我无法想象像他对我这般对他,终究不公平的,若是事事平等,若是我轻易便能离开此处,他还会爱着自己吗?感情,是最经不起猜想的。
我唯一能做的,便是极力去迎合他,感受他。
「怕吗?」
不记得自己是怎样回答,他的动作终究不可遏制地剧烈起来,冲击着最不能反驳的神经,假若「衣冠禽兽」是理智的代名词,那么「赤诚相见」时又何须言克制,一开始,就没有了余地。
汗水肆意,身体被更为可怖的快 | 感吞噬,那藏身于背后的怪物,虎视眈眈的模样,被他,被他的热情,融化了。
「离不开了。」
「无事。」
我想,他应是有话未说出口。
「这里还没有那么糟糕。」
他望着完好的天花板,不经意似的说道。
「明日还会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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