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弦南

【SPN同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Samifer）

虽然打了END
还是要补充
接上篇



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温家兄弟会陷入拮据的境地，他们的生活并非总是恣意潇洒，偶尔他们也会靠在英帕拉上吃着泡面为下一站有没有廉价的汽车旅馆而操心。
Dean去停车了。
Sam站在便利店门口，数了数口袋里的钱，不多不少，刚好能买下接下来几天的口粮。Sam把手里的纸币分成了三份然后走进店子，很快，他就后悔主动要求出来买晚饭的提议。
Lucifer像往常一样诡异地出现在他身边——不得不让人怀疑自上次爆炸后他是否一直跟随在温家兄弟身后——Sam按捺住跳脚的冲动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坐在柜台前玩手机的收银员，而后他把目光转向Lucifer，只一眼，视线便越过魔鬼略为普通的面庞对上货架上正在打折的燕麦片。
他踌躇了会，还是放弃了把燕麦片扔进购物车的冲动，然后往其他货架走去。
Lucifer并未因此恼怒，他耐心地跟上猎人的步伐，视线扫过Sam看到的每一件商品，疑惑人类发明出的花花绿绿的产品之时也在等待着什么。外面，天启的进程缓慢而无聊，他看起来一点都不着急。
“你到底想要什么！”
Sam猛地停下来，抓了一把能量棒扔进购物车。停顿令人猝不及防，Lucifer险些撞上前者的后背，但他并未瑟缩而是顺势站至Sam身侧，魔鬼从不需要也没必要为任何人让步。
“我以为你至少会说声谢谢。”
Sam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对方真挚的面庞好似流露出一丝委屈。
“我帮了你。”
Lucifer斟酌着词汇强调道，十指交叉在身前等待着Sam的回应。
这让猎人想起了死去的朋友和那些无辜的人。
“不。”他回绝道，“这是你应该做的。”好似为了说服自己，他补充道，“不管你做了多少都没有用，最后你还是会毁灭这一切。”
“而你会说同意。”
Lucifer顺其自然地接下来他的话。
超出他意料之外的，Sam烦躁地点了点头：“对，我会说同意，但是不是现在，所以在那天到来之前，离我远点！”
“Sammy。”
Lucifer发出无奈地轻叹。
他想起那些同人文，他不会和Lucifer谈论人生更不会和他滚床单。时间漫长且看不到终点，仿佛他这一生都将陷入邪恶的漩涡不能自拔，而罪魁祸首之一正好奇地盯着那些专为孩子们制造的棒棒糖，他微微偏过头，伸手拿起一根刻意做成卡通鹿模样的棒棒糖。
这个动作让Sam想起第一次品尝食物的Castiel，他们都是天使，不过几个字母的差距。他赶紧打消这个念头走向下一个货架，拿起仅剩的两盒三明治扔进购物车，紧接着，他便发现购物车里多出许多图案各异的棒棒糖，几乎不用思考，他立即看向身边的魔鬼，在Lucifer的魔爪伸向下一件商品前Sam拍掉了他的手。
“噢。”
Lucifer轻吟一声，有些受伤地看向身边的人。Sam差点以为他真的受到了伤害。
“你不需要吃东西。”
Sam一边说着一边把糖果从购物车里拣了出来。
“我想试试。”
Lucifer不满地抗议，好像猎人刚刚剥夺了他最大的乐趣。
“自己去买。”
Sam不容反驳地把棒棒糖塞回到货架。
Lucifer无奈摊开手。
“我没有钱。”
“你是大天使。”
“Sammy。”Lucifer轻轻喊着猎人的名字，“我以为你不希望我使用力量。”
“那不意味着你就可以用我们的钱。”如果几根糖果就可以收买Lucifer，Sam甚至愿意为他开一家糖果工厂，但如今的情况是，他们连自己都快养不起了，更不用说一个不需要吃东西的大天使。他转向lucifer，提醒道，“而且这些东西是由你最讨厌的人类发明出来的。”
Lucifer耸耸肩，无所谓道：“你在害怕我？”
“我没有。”
Sam脱口而出，然而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的手掌微微打着颤，他怕，他当然怕，眼前可是Lucifer，而他只是个人类，该死的，为什么他非要承受这一切？他只是个人类。尤其在那么多篇文章里见证自己的死亡后，他对被Lucifer附身的想法愈发芥蒂，因为他流着恶魔血他就活该被附身，而Dean却可以在他伟大牺牲后和Castiel过上幸福的二人生活。
对，他的兄弟总是能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年轻的猎人气冲冲地把货架上的糖果扫进购物车然后走向柜台。
Lucifer站在原地注视着Sam的背影，担忧地蹙起眉。
冲动过后只留下无限悔恨，买糖果花去的钱远远超过了Sam的预期，他盯着购物袋里的毫无用处的棒棒糖，心中全是对这些儿童食品竟然要价这么高的难以理解，紧蹙的双眉又好似在埋怨那些工厂明目张胆地偷了他们的钱。
Sam开始担心他们能否坚持到下次进账，Lucifer的神色还是一如既往的悠闲，没有生活困扰的他此刻更像是一个天使。
生活多么美好。
如今，他们正坐在马路边的长椅上。
过了很久，Sam暗自叹了一口气，他抓起购物袋里的棒棒糖塞到Lucifer手中，后者惊奇地挑起眉。
“看在这些糖果的面子上，你能不能不要跟着我？”
Lucifer用沉默表达了这个提议的拒绝。
“那能不能停下天启？”
大天使还是无所作为。
Sam再次长叹。
“如果。”他开口，“如果我说了同意，我会死吗？”
“如果这是你害怕的，Sam，我可以留下你的意识。”Lucifer真诚地提议道。
Sam当即摆摆手：“算了，只有我一个人活着也没有意思。”他昂起头，望向对面的便利店，黑夜降临而灯光闪耀，“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赢了，你能不能替我转告Dean，其实他和Castiel挺配的，虽然Cas是天使，他也许察觉不到人类的感情，但总要试一试不是吗？”
“天使也有感情。”
Lucifer认真地更正道。
Sam几乎斜了他一眼。
Lucifer继续说道：“你们人类总是对我们有误解。”
“你对我们也有误解。”说着，他拆了一根棒棒糖含进嘴里，这是柠檬味的，跟往常那些用色素糖精堆积起来的味道不同，他忽然有些明白这些糖果的标价了，“你不能一边要求我们理解你，一边又什么都不去了解，你看，你在笼子里的时候，人类好不容易才摸索着进化到现在的地步。”他指着远方的城市，“你不能就这样一巴掌把我们打回去重新开始。”
Lucifer也照着他的模样拆了一根糖果，Sam通过那根棒棒糖的颜色猜测那应该是苹果味的，而后大天使皱起了眉，他也许在理解味道带来别样的感觉，然后Sam看到他不动声色地把所有的糖果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那都是他们的生活费。
他在Lucifer身上浪费了太多时间。
他不应该费口舌去说服一个叛逆期少年，如果叛逆期少年这么好说服，这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家庭问题。
“别跟着我了。”
Sam从长椅上站起来，然后往他们订房的汽车旅馆走去，他不确信Lucifer有没有跟过来，在他走进旅馆房间的时候，他十分清楚自己身后没有人。
Dean显然为Sam花了那么长时间去买晚饭而感到不满，尤其他还漏买了东西。
“我的派呢？”
Dean不满地举起双手。
“卖完了。”
Sam横了他一眼，径自往浴室走去。
莫名被当成出气筒的Dean无辜地摊开手喊道：“Sammy，你被人抢钱了吗？”
Sam想起了那些糖果，然后狠狠地关上了浴室门。
“对！”






感谢室友提供的棒棒糖（X）